叶宝东长得比其他的小男孩要矮很多，瘦瘦小小的，讲起话来慢慢吞吞，轻声细语，像个姑娘家。

嫂子说他这是文静，还说文静的男孩儿成绩都好。但据我所知，叶宝东在班上的成绩也就中等偏下。

上辈子，我得知女孩儿的他成绩不好，费了很多功夫和心思帮他补课，让他的成绩跨越式进步。

这一辈子，我却连和他私下见面都很少。

他每次见着我，也只会小心翼翼地喊我姑姑，我往往只是淡漠地「嗯」一声。

他看上去怯生生的，跟男孩儿差别很大，但嫂子不觉得。有好几年的时间，嫂子都很得意洋洋，「你看吧，幸好当初没听你妹子的，去进一步检查。咱宝东现在好好的，哪有什么问题？」

直到这一年过年，叶宝东突然哭哭啼啼地从学校回来，抽泣着问我嫂子：「妈，我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？」